说话,只是额头重重地、一次又一次地磕向地面,发出“砰砰”的轻响。
“义父,要不救济救济我吧。”咕噜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她的手指灵活地翻转着匕首,眼神饶有兴致地扫过那些窥视的隔间,显然对林逸的行为并不在意。
“滚蛋。”
“吒,咱这就滚。”咕噜拖长了调子应道,脸上带着一丝嬉笑,目光随即转向了面前巨大的金属门。
她屈起指节,在厚重的金属门板上敲了敲,沉闷的金属回响在寂静的通道里扩散,带着一种厚重感。
那声音不是从门板表面传来,而是从门板深处发出。
这扇门的厚度远超视觉判断,至少达到了惊人的三米,并且内部结构复杂,并非简单的实心金属块,而是由多层高密度合金和复杂的内部支撑结构构成,像一块精心锻造的钢铁堡垒。
纯粹的暴力破开并非做不到,但那需要时间。
而在这个未知的环境中,时间往往意味着变数。
时间在沉默中悄然流逝了几秒。
通道里的血腥味、窥视的目光、还有身后妇女压抑的抽泣,都构成一种令人烦躁的背景音。
咕噜小巧的鼻翼微微翕动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不耐,手指下意识地抚过匕首。
她不喜欢等待,尤其是在感知到猎物近在咫尺却隔着一层坚硬外壳的时候,这种静止几乎让她感到一种生理性的烦躁。
就在林逸思索更优解法时,一个极其细微的女声从他们身后另一间隔间里飘出:“…右…右边…门框底下…靠地的地方…有…有个东西…”
林逸和咕噜同时转头,声音的来源处,一个赤身裸体、身上布满新旧交错鞭痕和淤青的女子正蜷缩在阴影里。
她的身体就是一张记录着无尽折磨的图谱,青紫、淤红、结痂的创口在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目。
两人突然回头的动作显然将她吓坏了,她连忙低下头,长长的头发垂下来遮住了脸,牙齿都在微微打颤,死死盯着地面,不敢与两人对视:“…密码…是…是十位数…他们…他们经常把我按在…在门边…我…我偷偷记下的…”
被非人对待的时光里,她无数次被粗暴地拖拽到这条冰冷坚硬的金属通道。
那些黑齿帮的人根本不把她当人看,拖拽的动作粗鲁而野蛮,让她的身体不断撞击着墙壁和地面,留下一处处新的伤痕。
她的脸被守卫死死按在肮脏冰冷的地面上,粗糙的金属纹理磨蹭着她的皮肤,带来火辣辣的疼痛,浓重的铁锈和污垢气味呛入鼻腔,窒息感伴随着无尽的屈辱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