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烈酒、干净的布、针线!快!”林逸始终没有抬头,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眼前血肉模糊的创口上。
虽然语速急促,但每个字都咬得极准,在嘈杂的战场上清晰可闻。
一个老兵反应最快,立刻吼着让人去取仅剩的几壶宝贵的饮用水和医用酒精,另一个跪在地上,在沾满血污的医药箱里翻找着所剩无几的绷带,那些绷带虽然算不上绝对洁净,但已经是眼下能找到的最好的了。
他又从皮套里取出一个简陋的缝合工具包,金属针线在火光下泛着冷光。
“小肠三段破裂,结肠部份撕裂,腹腔重度污染,脾脏下极裂伤,腹膜后血肿……”林逸的思维高速运转,如同在解析一套最复杂的剑招,在脑海中具象化出每一处损伤的立体图像。
他对人体结构的了解并非来自系统的医学训练,而是源于无数次生死搏杀中对“致命伤”、“弱点”的深刻认知。
此刻,这些知识被完美地转化应用。
清水终于到了,林逸亲自接过水壶,以极其稳定的手法将清水缓慢地倾倒在伤口上,冲洗掉大量的泥浆和污物。
他的动作精准得像机械臂,水流避开了暴露的脆弱脏器,只针对污染区域。
冲洗的同时,林逸空着的左手用镊子小心地夹走伤口内残留的衣物碎片、泥土颗粒和坏死组织碎屑。
这些动作快得令人眼花缭乱,却又精准得不可思议,没有对已经千疮百孔的内脏造成二次伤害。
“酒精!”林逸伸手。
一瓶劣质的、散发着刺鼻气味的烈酒被塞到他手里。
他将其倒在伤口周围相对完整的皮肤上进行消毒,刺鼻的气味弥漫开来,酒精接触创缘的瞬间,伤者猛地抽搐,却被几个老兵死死按住。
对于暴露的脏器,林逸扯下一块相对干净的布片,蘸了烈酒,小心翼翼地贴近那些鲜红的组织。
“针线。”
林逸接过卫生兵递来的已经用烈酒浸泡过的粗针和坚韧的羊肠线准备开始缝合。
真正的挑战开始了,没有麻醉,伤员在剧痛中无意识地剧烈挣扎。
“按住他。”
两名体格魁梧的卫生兵立即扑上前去,一人用布满伤痕的手臂死死压住伤员剧烈起伏的胸膛,另一人则用全身重量压制住不断抽搐的双腿。
林逸的眼神变得无比专注,剑术宗师赋予他的不仅仅是力量和速度,更是超越常人的神经反射、动态视力和对“目标”轨迹的预判能力。
当伤员因剧痛猛地向上挺腹时,林逸手中的针线预判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