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话音落下，他转身踏上马车，帘幕垂落，遮住了他的身影。
车轮碾过石板路，发出沉闷的声响，在众人的注视下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城墙之外。
维罗妮卡仍然有些恍惚，她揉了揉眼睛，忍不住低声嘀咕：“喂，我们这次到底要去哪儿？”
她的脑子乱糟糟的——如果刚才没看错的话，那位刚刚继任的黑之王，竟然亲自来为他们送行？
更让她震惊的是，站在新王身旁的那些人，她几乎全都认识——不，准确地说，是全都听说过。
那些可都是跺一跺脚就能让整个圣城震三震的大人物，如今却齐聚于此，目送他们离开？
这阵仗未免也太夸张了吧！
“不是说过了吗？死寂城。”老神棍懒洋洋地靠在车厢内，眼皮都没抬一下。
“死寂城？”维罗妮卡的声音陡然拔高，“那地方不是个骗局吗？传说进去的人没一个能活着回来。”
老神棍睁开眼，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谁告诉你死寂城是假的了？”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彻底浇灭了维罗妮卡心中最后一丝侥幸。
她原本只是想跟着混点钱，可没打算把命搭进去啊！
但现在这种情况，她就是想跑也跑不了了。
“阿嚏——！”
就在维罗妮卡胡思乱想之际，布布汪突然打了个响亮的喷嚏，瞬间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皱了皱眉，捏住鼻子，一脸嫌弃地探出头去，恨不得把半个身子都伸出窗外。
“喂！这味道也太腥了吧！能不能把这玩意挪到车顶上去？”她一边扇着风，一边斜眼瞥向安静端坐的月王后。
没办法，月女王身为海族，身上自然带着一股深海的气息——咸腥、潮湿，还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海藻味。
若是在开阔地带，倒还能忍受，可在这封闭的马车厢里，那味道简直浓烈得让人窒息。
“这是美人鱼，你可以尊称她月王后。”
老神棍面色如常，搀扶着人偶般的月王后。
“美人鱼？！”维罗妮卡眼睛一亮，好奇心瞬间压过了不适，她伸手就要去掀月王后裙摆下的白布，“让我看看鱼尾巴是怎么……”
“啪！”
老神棍的手背精准地拍在她的爪子上，力道不轻不重，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
他依旧笑眯眯的，但那眼神分明在说：‘再乱动，下次打的可就不是手了。’
“切，真小气，我就想知道美人鱼是怎么撒尿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