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朝局的存在。”
“四大世家……”陈木默默记住。
范夏士顿了顿,又道:“还有蔡相,他老谋深算,向来是渔翁得利的好手,不会轻易站队,但听说他和余家有过节。”
听到这里全是坏消息。
陈木忍不住问道:“就没有想保余将军的人么?”
“自然也有。”
范夏士道,“余家世代将门,与军中各大勋贵世家,盘根错节,关系匪浅。余将军在西蜀边关十年,门生故旧遍布军中,这些人,是保他的中坚力量。”
“比起想杀余将军的势力,感觉还是差了不少。老师,这样说来,余将军岂不是危险了?”李若薇沉吟道。
范夏士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将目光投向了窗外漆黑的夜空。
“朝堂之上,势力强弱,固然重要。但最终能决定此案走向的,只有一个人。”
李若薇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心中已然明了。
“当今圣上。”
“不错。”
范夏士点了点头,“圣上的心思,才是关键。如今北境战况惨烈,无论是防备北莽下一波进攻,还是积攒力量收复北境河山,都需要用人。”
“余将军是当世名将,北境大局,还需要他来主持。权衡利弊之下,陛下最终保下余将军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只需要有人在关键的时候推一把。”
听到这话,陈木心中稍定,又问道:“怎么推?”
范夏士看着他,毫不客气:“你现在的实力还不够。”
“可有办法?”
陈木听出范夏士的重音。
“现在”的实力不够。
那“之后”呢?
“你要继续积‘势’。”
范夏士指了指窗外,“如今满城都在传颂你的英雄事迹,民心所向,这就是你的势。听闻圣上已下令召你入京,要封赏你为下将军。几天后,你就可名正言顺出现在京城……”
“对了。”
说到这里,范夏士想了想,认真看着陈木的眼睛:“你老实跟我说,若薇的棋,真是你教的?”
“千真万确。”陈木道。
“除了开局之外,你的棋力,比她如何?”范夏士问。
不等陈木开口,李若薇便回答道:“老师,陈木的棋力,不弱于您。”
“不弱于我,又有那样的开局……我明日草率应战,岂不是要输得很难看?”
范夏士捋了捋胡须,似在开玩笑,但李若薇已听出他的弦外之音。
“老师,不如您多休息几日,和陈木的棋局,等几天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