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完了?”
聂红娘一惊,忙地从床上跳起,跑到陈木面前,拍拍他的脸。
“你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
“这可是【火烧云】!以北莽最烈的‘野狼魂’打底,加入三十六种至阳至烈的草药,十斤酒只烧得出七两,寻常人喝上一口就会醉。我拿它当火油和迷药用的,你怎么……怎么能当水喝?!”
“我就说昨晚怎么醉得厉害。”陈木恍然。
现在有了【千杯不醉】,却是不怕了。
“真没事?”
聂红娘抢过酒葫芦,用力晃了晃,确认里面真的一滴都不剩,眼角耷拉,仿佛要哭出来。
也不知道是心疼陈木,还是心疼酒。
“回头赔你。”
陈木哈哈一笑,穿好衣服,走出门去。
和聂红娘在楼下吃了点东西,然后便去城门口等着。
快到中午的时候,白瞬牵马进城。
她易了容,化妆成陈木曾见过的剑客刘大飚的样子,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到了下午。
李若薇、林雨柔、马迟、张师傅等人,也都陆续进城。
一路护送他们过来的黑骑和银鲤营却是没进城,他们毕竟是军伍中人,很难不被认出来。
更何况……
边军部队私自进京这种事,很敏感的……
你们想干什么?
造反吗?
所以,他们把人安全护送到城外,就立刻返程回北境了。
陈木把李若薇等人接到望江楼落脚。
本来门可罗雀的小酒楼,一下子热闹起来。
酒楼老板很识趣地没有多问,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招呼小二把酒菜备好,房间准备好。
……
“事情就是这样。”
陈木把京城里的情况跟大家说了一遍。
余将军背锅被抓。
几天过去,渺无音讯。
好在也没传来坏消息。
“武将勋贵、阉党、皇帝、世家……几方博弈,没那么快能分出胜负的。”李若薇分析道。
“但也不能干等下去,太被动了,这京城里你们有认识的人么?想办法问问情况?”陈木道。
“嗯,一会我们去拜会稷下学宫的范夏士吧,他兼任太傅,应该清楚一些。”
李若薇看向陈木,笑笑,
“范夏士就是我提过的那位国手,我曾找他学过棋。他……是个棋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