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了手臂,怀中,温热而柔软的躯体,不断提醒着他残酷的现实。
或许过了很久,又或许只是转瞬而已,他松开手,将林妩掩在身后。
“好。”宁司寒低声说。
大风起兮,将这轻声的应战送入宁国公耳中,随后,两道身影迅疾如风,两把名器撞击在一起。
两个骨子里流着同样热血的人,一场惊天动的决斗,就此开始!
这边,父子俩昏天黑地。
那边,镇国军安静如鸡。
夏德河急得吹大厚嘴唇子瞪眼:
“干嘛呢这是?一个个木头桩子似的,傻站着干嘛?直接上去拿了北武王啊!”
他是真着急,只恨自己身上没有功夫,不然这会子就亲自上手去捉了林妩,好争一桩大功劳。
所以他也见不得镇国军像个泥人似的傻站,净知道面无表情地看人打架。
他要闹了!
“你们这般行事,我定要禀报太后……”
“夏公公,这可怪不得镇国军。”侧旁传来一个听着很顺耳的声音:“眼下国公爷正在教训反贼,镇国军军纪严明,没有国公爷的吩咐,怎敢妄动?”
“再就是,公公无需着急,北武王一介女流,能跑到哪儿去?咱们抓她不跟抓兔子一样容易么。”
“此时放一放,赶一赶,再抓一抓,逼得她情急乱窜,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哦?”夏德河心思一转,觉得也是那么回事。
他急什么呀,镇国军可不是吃素的主,那林妩断断跑不了。自己跟她之间还有一笔旧账呢,只可惜宁国公太过死板,不许他公报私仇。
若是趁此机会耍一耍她,也算微解心头之恨?
他的心情顿时转好,瞟了那说话的人一眼,语气也和缓了:
“你这小子,倒是会说话。在宁季雍手下做副将,真是屈才了。”
“等今后……”他就不说他此行的目的了,总之话都写在脸上:“你好好跟着杂家,自有你的好处。”
“只是……”他眼珠子有一转:“宁季雍真能大义灭亲,而不是做戏给杂家看?”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这夏德河能在被皇帝贬谪后,还重获太后重用,果然不是个简单货色。即便宁国公在此前给镇国军的书信中,表明自己是去捉拿北武王,他也仍然心存疑虑。
眼下,他十分怀疑,宁国公真能又舍了爱情,又舍了亲情吗?
对此,副将微微一笑:
“眼见为实,单凭公公自己评定。”
这人温和的语气实在令人有好感,且他这般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