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恩公对于血衣军,对于我兄长是如何看待的?”
汪柳没有绕弯子,看着明辰直接问出了他最想问的问题。
明辰垂了垂眸,语声平和:“汪大哥与我虽并非亲生兄弟,但待我情真意切,胜过血脉兄弟,我永远都尊敬他。”
他不说血衣军,只说汪槐。
汪柳看着他的眼睛问道:“既然如此,恩公为何不愿助我兄长呢?”
明辰只是笑着摇了摇头:“私情归私情,父母尚不能决定孩儿这一生走向,兄长如何可以呢?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理想,都有每个人想做的事情,有些人愿意用自己的一生去成全其他人的理想,而有的人则有自己想做的事情,辰属于后者。”
明辰和汪柳都是汪槐的弟弟。
这两个弟弟,汪柳是明辰所说的前者,他情愿孤身一人闯那敌军都城,历经困苦,只为在关键时刻与兄长里应外合,汪槐的理想其实就是汪柳的理想。
而明辰不同,他可以动嘴皮子帮汪槐指明方向,但是他去哪里做什么,都是由他自己决定的。
汪柳闻言抿了抿唇,终是叹了口气。
他是讲道理的,大家都是自由的,人家不愿意,不能用道德用情谊来捆绑他。
“那血衣军呢?”
“恩公,柳一直费解,为何恩公对待血衣军如此苛刻?”
汪柳语声拔高了几分,定定的看着明辰:“这些人不是由你的发出的精神信号聚集起来的信众么?他们不是你所喜欢的人么?”
“哦?”
明辰闻言也收敛了几分笑容,反问道:“敢问柳兄,从何看出我对血衣军苛刻的?”
人总是会容易自我感动。
总是会刻意放大自己的付出,忽略自己的失误,苛刻旁人的态度。
“恩公,柳想问,恩公对于血衣军的计划是什么?”
“自血衣军起事起,恩公是否已经料到了现在的结局?”
汪柳丝毫不怀疑明辰的智慧、眼界和能力。
他埋怨明辰,但从来都没有小觑过他。
甚至在他心中,明辰的能力恍若神祇,一切都在他的预算之中。
之所以不如愿,其实是明辰态度上的苛刻。
如果明辰愿意,血衣军定然会有更光辉的未来。
“恩公是否只是想让血衣军为乾元新皇开路?”
“恩公是否只是想让血衣军祛除旧朝所有拦路权贵?”
“恩公是否是想让血衣军做死士,挡住北烈军队?”
“恩公是否想让血衣军将天下的水搅浑,以衬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