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个别医药代表私下接触医生?那…那是医生个人行为。“
“你的意思是和你们药剂科毫无关系?”
”我们药剂科只负责按临床需求采购和供应,医生开什么药,我们管不了啊!”
他将责任巧妙地分解、推卸,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几天过去,与所有科室的负责人都谈了话,结果就是没有结果!
设在酒店的举报信箱,如同一个被遗忘的摆设,空空如也,连一张纸片都没有投入。
门外的举报电话也极少响起,偶尔有响动,也多是一些无关痛痒的咨询或干脆是沉默的挂断。
网络上公布的举报邮箱,收到的也大多是匿名的、内容空洞的抱怨或无法查证的“听说”。
一种无形的、巨大的压力笼罩着巡视组。
仿佛整个医院都被一张看不见的巨网笼罩着,人人噤若寒蝉,恐惧深入骨髓。
赵振坤的淫威和掌控力,比预想的还要强大。
一天傍晚,何凯站在窗边,小心翼翼地掀开厚重窗帘的一角,观察着酒店楼下街道的情况。
暮色渐沉,华灯初上。
他的目光扫过街对面的停车位,忽然定格在一辆黑色的普通桑塔纳轿车上。
这辆车,似乎停在那里已经两天了。
位置不偏不倚,正对着酒店侧门和巡视组所在楼层的窗户方向。
车窗贴着深色的膜,看不清里面。
车子没有熄火,排气管在寒冷的空气中冒着微弱的白烟。
何凯的心猛地一沉。
他不动声色地放下窗帘,走到正在整理谈话记录的秦岚身边,低声说,“秦组长,楼下街对面,那辆黑色桑塔纳,停了两天了,没熄火,深色车膜…像是在盯梢。”
秦岚手中的笔顿住了。
她抬起头,眼中没有丝毫意外,只有一片冰冷的了然和更深沉的凝重。
秦岚又走到窗边,同样谨慎地看了一眼。
“看来,赵院长不仅‘全力配合’我们谈话,还‘贴心’地安排了‘安保人员’,24小时‘保护’我们的安全和工作环境呢。”
她走回桌前拿起一份名单,手指重重地点在其中一个被划了红圈的名字上——
设备科前工程师,李卫国。
“堡垒,往往是从内部攻破的。”秦岚的眼神锐利如刀,看向何凯,“何凯,我们不能再守株待兔了。”
“是的,这样根本不会有结果的!”
“对,我们是时候主动出击,去寻找那把能撬开铁幕的‘钥匙’了,那个实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