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
“交趾陆地上虽说还算太平,可南海一带却常有海盗盘踞,那些人常年在风浪里讨生活,手段狠辣得很,绝不是好对付的角色。”
他稍作停顿,又叮嘱道。
“真到了交趾,你可得收收性子,万一有行军打仗的事,多跟地方官商议着来,听听他们的主意,千万别一时兴起,自己拍着脑袋就定了章程,那是要出乱子的。”
朱模母子这才如释重负,长舒了口气。
只要没收回就藩的旨意,其他的事便都算不上什么大碍。
朱模当即大手一挥,朗声道。
“太孙殿下尽管放心,我这人最是稳重了!”
朱小宝瞅着他那副模样,心里却忍不住打鼓。
这几个叔叔都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他们的性子,自己还能不清楚?
从小娇生惯养的,认知还停留在书本和国子监那套理想化的说法里,哪真正见识过外面世道的复杂?
他面上不动声色,又叮嘱道。
“行!等过了年,我就会让吏部、兵部还有五军都督府那边给你划拨相应的权限。”
“到了交趾之后,务必收敛心性,安分守己些,万万不可仗着身份惹出什么事端来。”
朱模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
“太孙殿下尽管放心,绝不会出乱子的!”
朱小宝没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后宫。
张德妃赶紧拉过朱模,语气里满是急切与担忧。
“你这小子,别在这儿嬉皮笑脸的!到底听进去没有?到了地方上可不像在宫里,处处都有照应。”
她顿了顿,眼神愈发严肃,带着几分狠厉敲打道。
“你要是真在那边出了什么岔子,到时候处置你的,可就不是你爹了,而是太孙殿下!”
“你爹看在血脉情分上,多少会护着你几分,可皇太孙不一样,他行事向来有章法,真要是让他在朝堂上难下台,你的下场,未必能比代王好多少!”
后宫之中,代王、秦王的旧事早已传得沸沸扬扬,那些曾伴在太祖身边的妃嫔们,谁不是将自家儿子的平安视作头等大事?
她们与皇太孙本就没什么深厚的香火情分,既没法倚仗这份情分求个照应,便只能一遍遍对着儿子耳提面命,把所有的担忧都揉进那些絮絮叨叨的叮嘱里。
生怕哪个环节出了岔子,让孩子走上弯路。
可朱模却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
“娘你就放宽心吧!我跟朱雄英打小关系就铁,论亲近程度,比跟咱爹还亲呢!他怎么可能为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