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却还盯着桌上的菜。
虽说身在帝王家,朱小宝却从没懈怠过教孩子们懂礼守矩。
朱元璋看在眼里,笑着抬手打圆场。
“哈哈,孩子还小呢,哪懂那么多,快吃饭,菜要凉了。”
屋外冰天雪地,屋里却暖意融融。
吃完午饭,朱小宝陪着老爷子喝了会儿茶,徐妙锦摆上棋盘,赵婉儿抱着孩子在旁边看。
看着这一幕,朱小宝心里美滋滋的。
上有老爷子安坐,下有稚子绕膝,身边还有两位知冷知热的妻子。
人生能得这样一份踏实安稳的日子,还有什么可求的呢?
他凑近了些,轻声对老爷子道。
“皇爷爷,谨身殿那边还有个小朝会等着,孙儿去去就回。”
老爷子抬手挥了挥。
“这天寒路滑的,脚下仔细些。”
“晓得了!”
朱小宝撑开伞,转身踏入了那片白茫茫的风雪里。
到了谨身殿,朱小宝对郑和道。
“去通知内阁,让他们入宫。”
“是!”
趁这功夫,朱小宝端着茶抿了几口。
没多久,郑和轻手轻脚地进来了。
“太孙殿下,各位大人已经在外头候着了。”
“宣。”
朱小宝应了声。
很快,内阁、六部、六科给事中、都察院、五军都督府的文武官员们,整齐列队走进了谨身殿。
“臣等参见皇孙殿下千岁!”
朱小宝摆手道。
“免礼。”
郑和唱礼,问众官可有政事禀报。
话音刚落,都察院右都御史范敏就出列了。
“太孙殿下,臣有事要奏。”
朱小宝道。
“范大人说吧。”
范敏道。
“臣恳请太孙殿下,务必对沈王就藩之事三思啊!”
这两年,都察院刚经历过大整顿。
打蓝玉那事儿后,不少都御史和六科给事中要么被流放,要么掉了脑袋,还有的被贬去了偏远地方。
如今的都察院和六科,差不多都是清一色的文官。
这群人心里自有一套信念,只要是不合礼法、看不过眼的事,哪怕冒着掉脑袋的风险,也照样敢跳出来弹劾。
范敏是洪武十二年的进士,入仕之初便亲身经历了胡惟庸、李善长案的风波。
彼时朝堂风云诡谲,他不顾仕途风险,直言弹劾二人罪状,这份刚直没能换来嘉许,反倒触了逆鳞,被贬至河南任右参议,一去便是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