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上。
这六万两一削,粮草、兵器的储备供应就得直接砍半!
朱小宝这下真是戳到了朱棣的痛处了!
不然以他的城府,怎会当着众人的面破口大骂,甚至说出造反这种掉脑袋的话来?
姚广孝深深吸了口气,挥手让左右侍从都退下,屋里顿时只剩下朱棣父子三人与他。
他把声音压得极低,说道。
“殿下,事到如今,咱们只能见招拆招了。”
朱棣定了定神,捂额问道。
“你们都说说吧,有些什么法子应对?”
朱高煦的性子本就火爆,这会儿更是按捺不住,大骂道。
“特娘的!平白无故少了六万两!”
“别的暂且不论,战前动员调配,战后论功行赏,哪样不是北平王府掏的钱?现在倒好,直接削俸禄,难不成是想让咱们都喝西北风去?”
“真要是再打一仗,王府就得跟着赔本!”
“爹,依我看,反了算了!不受这窝囊气了!咱在北平拼死拼活的,他在应天何曾考虑过咱?咱们又凭啥要给他好脸色?!”
朱棣瞪了他一眼,沉声道。
“住口!说话没轻没重的!”
朱高煦撇着嘴,一脸的不服气。
“爹!儿子就是这口气咽不下去!”
朱棣没接话,而是看向了朱高炽。
“老大,你说。”
作为朱棣的大儿子,朱高炽的计谋权术都颇有一套。
兄弟俩一文一武,也是朱棣的得力干将。
朱高炽琢磨了半天才开口。
“爹,依儿子看,不如先给户部和内阁递份奏疏,把北平这边的难处原原本本的说清楚。”
朱高煦当即瞪眼道。
“户部和内阁又不是瞎子,北平的窘境他们能看不见?递那玩意儿有什么用!”
朱高炽抬手按了按,喘着气,耐着性子道。
“二弟你别急,咱先把奏疏递上去,让朝廷明明白白知道咱的难处,他们给不给钱是一回事,咱把话递到了是另一回事。”
他顿了顿,肥厚的脖颈上沁出细汗,声音却添了几分冷意。
“这么一来,往后再打仗,北疆兵丁的赏赐发不出来,万一闹出哗变,事情闹大了,皇爷爷总不能当看不到吧?”
“届时,便看他朱雄英如何处置!”
末了,他望着朱高煦,眼底闪过一丝精明。
“真闹到那步田地,朱雄英若不把咱们的俸禄恢复原样,就得让内阁的人出来顶罪背锅。”
“二弟,你说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