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大绅,陪我喝一杯。”
解缙双手接过酒杯,指尖触到微凉的玉壁,却觉一股暖意从酒液里透出来。
在交趾这五年,他跟着当地土司应付场面,酒量早练得扎实。
此刻也不啰嗦,举杯仰头,一饮而尽。
“太孙殿下,关于藩王之事……”
解缙语气带着几分审慎。
“臣先前曾给皇爷上书谈及削藩,不知太孙殿下是否还有印象?”
朱小宝闻言笑了。
“大绅放心,此事你不必挂怀,待寻个合适的时机,你心里想的,与我盘算的,自会走到一处去。”
一句话便点透了彼此的心思。
能遇上这般通透的君主,君臣同心,何愁不能成就一番名留青史的功业?
解缙攥紧了拳头,重重应了声。
“好!”
朱小宝看着解缙说。
“凿齿那边就全托付给你了,应天城里事多,我也没法特意为你摆酒庆功送别,那边毕竟正缺个能主事的人。”
他顿了顿,细细交代起人事安排。
“都司是徐膺绪,按察使是刑部左侍郎张本,副都指挥使是定远侯王弼。”
“布政司的事权你尽可放开手脚,都司的军政大权,王弼那边我已打过招呼,会全力配合你。”
说到这里,朱小宝的目光陡然锐利起来,加重了语气。
“但你记住,非到万不得已,切莫插手军政事务,守好你的布政司,理清赋税、安抚百姓,便是头等大功。”
朱小宝把那边人事上的复杂关系,一五一十地给解缙分析了。
那边虽是个棘手的烂摊子,却也是重新整饬权力格局的关键节点,更是解缙施展才能的绝佳契机。
只是这趟差事定然不易,既要应对繁杂的治理难题,还得在人事博弈中拿捏好平衡。
回想当初解缙前往交趾,彼时那里既无人看好,也缺乏足以抗衡的强硬角色,他自然能轻松镇住局面。
但凿齿的情况截然不同,相较于交趾,东海诸岛的局势要复杂得多。
解缙却显得信心十足,对朱小宝说道。
“太孙殿下尽管放心,如今的我已不是当年那个冒失的少年了。”
他又诚恳地补充道。
“多谢太孙殿下的悉心栽培,正是殿下让我看清了自己过往的冲动与不足。”
这些年里,解缙确实成长了太多。
他早已不是初入官场的懵懂小白,政治智慧与城府都已精进了好几个层级。
“该交代的我都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