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必须先找到冯五那个狗东西!
他皮笑肉不笑地道。
“宽限本王一日可行?总得找到点东西,不然本王回去没法跟咱爹交代啊!”
蒋瓛语气依旧冰冷。
“殿下,请吧。”
朱樉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攥紧的拳头青筋暴起。
“多一日都不行?老子可是皇子!”
蒋瓛垂着眼,语气依旧平稳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
“殿下,卑职是好言相劝,若真要动起手来,反倒折了殿下的体面。”
他微微一顿,抬眼时目光锐利如刀,慢悠悠补了句。
“殿下也不必拿身份压卑职,前阵子代王的案子,便是卑职一手经办的,您就别让卑职难做了。”
这话听着客气,实则满是威胁。
朱樉听完,咧嘴笑了笑,垂下眼睑。
“本王跟你们走便是。”
他回头对秦王府侍卫道。
“都该干啥干啥去!”
蒋瓛却摇了摇头。
“秦王府的人谁也不能动,即刻起,这里便由卑职的人接管了。”
“你!”
朱樉指着他气得说不出话。
“殿下请。”
蒋瓛做了个请的手势。
朱樉猛地甩开袖子,梗着脖子往外走去,可那挺直的脊背底下,小腿肚子却不受控制地打着颤。
代王是怎么从金尊玉贵的亲王变成阶下囚的,他比谁都清楚。
那把斩过手足的刀,此刻正悬在自己头顶。
亲爹的心思深似海底,他哪敢揣度半分?
如今能抓的最后一根稻草,只剩东宫那位还没正式登基的大侄子了。
六月末,朱樉被锦衣卫和监察御史押着,往应天赶去。
北平王府里,朱棣满脸笑意。
“干得好!从今日起,本王便升你为隐鳞密卫指挥使。”
干掉秦松后,纪纲也总算是熬出头了。
他激动得单膝跪地。
“谢殿下提拔!”
朱棣摆摆手。
“回去吧,好好办差,孤不会亏待了你的。”
“是。”
纪纲兴冲冲地走了。
他刚离开,朱棣就嚼着冰块乐呵起来。
没多久,下人来报。
“殿下,应天来天使了。”
朱棣眼睛一亮。
“快请!”
片刻后,一个穿蟒袍的太监展开圣旨,简明扼要地说。
“着令燕王接管陕西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