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朱小宝迈进门槛,他的目光就跟长了钉子似的,牢牢钉在朱桂身上。
周围锦衣卫忙得人仰马翻,搜查动静闹得震天响,可这位王爷却像个木桩子,始终坐在原地。
这反常的举动让朱小宝心里打起了鼓。
这里头指定有猫腻!
他冷不丁抬脚往地上一跺,“轰隆”一声响,大理石地面应声碎裂。
朱桂的脸唰地白成了宣纸,嘴张得能塞下鸡蛋。
“你是如何知道的……”
朱小宝在心中冷笑。
跟工部尚书学的建筑经验,这也算是派上用场了。
要是实心的地基,哪能这么容易踩碎?
底下铁定是玩了镂空的把戏!
几块大理石板被掀开,黑黢黢的地洞里,徐妙锦瞪着泪汪汪的大眼睛往上瞅,嘴里塞着布团呜呜直叫。
朱小宝把她拉上来松了绑,小姑娘眼泪还挂在脸上,却懂事地躲到了他身后。
这会儿锦衣卫早把朱桂围了个水泄不通,他还梗着脖子喊着。
“你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自我进门起,你就跟生了根似的,一动不动,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护着啥?”
朱小宝挑眉。
“但凡你满屋子遛弯儿,我还真未必能发现!”
“人呐,越是有什么想隐瞒的,就越容易露出马脚。”
这话戳了朱桂的肺管子,他突然扯开嗓子吼道。
“败了就败了,下次再来过便是!”
“还不知悔改?”
朱小宝气得直想踹人。
朱桂却跟点了炸药桶似的,把一肚子邪火全泼了出来。
“我落到这地步还不是你害的?”
“我娘死的时候谁管过我?我犯的错凭啥让她遭罪?你朱雄英懂啥叫失去挚爱吗?”
“要不是你,我早……”
“住口!”
朱小宝打断他。
“你就没念过皇爷爷的好?”
朱桂脖子一梗。
“少来这套!”
“大明江山是我们兄弟拿命拼来的,我在北疆建个九龙壁咋了?”
“你特娘的装什么孝子贤孙!在父皇跟前摇尾乞怜,真当我们是瞎的?”
“老子在尸山血海里滚了十来年,你呢?见过鞑子把汉人孩童挑在枪尖上吗?闻过腐臭的血腥味糊住喉咙的滋味吗?”
“父皇真是老糊涂了啊!就因为你是大哥留下的种,就要把这万里江山交到你这软蛋手里!”
“没有大哥的血脉,你特娘的连给老子提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