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阁扛着新政往前冲,反倒该拿它当把‘分金错’,把那些横眉竖眼的阻挠者拆成几瓣儿,让他们自个儿掐架去!”
老爷子早前也念叨过,说内阁要是揽了新政的主持权,那权柄可就跟吹气球似的蹿得太快。
眼下司礼监的架子还没搭稳当,到时候权力天平一歪,麻烦可就大了。
李缘这话,倒是点醒了朱小宝。
既然不能让内阁挑头干新政,那能不能拿它当根杠杆使?
借内阁的手把新政往前推呢?
朱小宝眼中精光一闪,看向李缘。
这老狐狸,果然早有对策!
朱小宝笑了笑,不再提及新政之事,又饮了几杯酒便起身告辞。
李缘与梁焕相视一眼,也起身离席,一同前往礼部郎中韩言非家中。
只见韩府内外挂满白绫,正在办丧事。
二人上前燃香祭拜,韩言非的家眷抱着孩子上前致谢。
两人心中愧疚,简单安慰了几句,留下两大包银子,说是礼部争取来的补偿。
韩言非是政治斗争的无辜牺牲品,可官场从来如此,心慈手软者难以立足。
……
东宫之内,月色溶溶。
詹徽迎着月光来到东宫,心中满是疑惑,不知朱小宝召他所为何事。
入了文华殿,他行叩拜大礼。
“臣詹徽,参见太孙殿下。”
朱小宝示意他坐下,说道。
“我已经初步拟定出了内阁成员,可总觉得有些不妥,所以想请詹大人来参详一二。”
詹徽心中一喜,目光灼灼地看着朱小宝。
“臣定当尽力。”
朱小宝接着说。
“我原本是准备让您,以及刑部、兵部尚书入阁,你们三人的资历足以胜任。”
“只是近日我有些犯难,认为礼部尚书也有资格入阁,但若如此,内阁成员就得减少一人,此事我一直拿不定主意,不知詹大人意下如何?”
詹徽闻言,陷入了沉思,他有些猜不透朱小宝的意图。
这种事,皇太孙完全可以乾纲独断,可为何又要与自己商议?
朱小宝见状笑道。
“无妨,此事不急,詹大人慢慢想。”
“对了,明天的小朝会要商讨新政之事,詹大人为何不看好新政,可否说与我听听?”
詹徽直接愣住了。
朱小宝摆了摆手。
“詹大人慢慢琢磨,明天朝会上再听你细说,我就不送了。”
从进门到离开,詹徽总共没说上五句话,却敏锐地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