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话当真是金玉良言,够咱们当作处世的准则了!”
他越说越激动。
“天下事哪样不是如此?就说这科举吧……哎?人呢?”
原来就在黄淮慷慨陈词时,朱小宝已经扶着朱元璋悄悄离了摊位。
路上,朱元璋笑道。
“你这臭小子,刚才那话倒是颇有几分道理。”
朱小宝应和道。
“可不是么,天下事本就该先努力,再盼着希望。”
爷孙俩回到皇宫时,朱元璋已走得乏了。
昏暗的养心殿里,烛火明明灭灭。
两张大木桶摆在床榻边,两人并膝坐下,脚一伸进热水里,竟同时发出“嘶嘶”的舒服喟叹。
爷孙俩泡完脚,朱小宝起身收拾木桶。
“时候不早了,我让宫人把水倒掉,您明儿休沐,早些歇息。”
“好!”
朱元璋笑着应了声。
或许是真的累着了,朱小宝一走,朱元璋便呼呼大睡了过去。
“爷……”
朱小宝忽然折返,想告知明日休沐不来侍驾,刚推门就听见屋里传来轻微的鼾声。
他踮着脚走近,见老爷子把被子踢到了脚踝,便轻轻拾起盖好。
此时才刚掌灯,往常精神头十足的朱元璋竟已睡熟,皱纹堆叠的脸上透着几分难得的松弛。
朱小宝望着他花白的鬓角,无声叹了口气。
人上了年纪,果然愈发贪睡了。
他吹灭了烛火,才又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到了门外,他叮嘱守在廊下的谷大用。
“今夜多派些人手在外头候着,但凡有动静就进去瞧瞧。”
“是!奴婢遵旨。”
谷大用垂首应下。
“记住了,不管是咳嗽还是着凉,出丁点状况都得立刻去东宫找我,就是三更半夜也得去!”
朱小宝又补了一句,目光沉沉扫过谷大用。
“殿下放心,奴婢必定寸步不离伺候着。”
“嗯。”
朱小宝应了一声,往宫道深处走去。
洪武二十六年正月下旬,朝廷谕令终抵北平府。
春寒初褪,北平王府的后花园里,映得满园皆是春色。
然而这般景致却未让人心生惬意,反倒透着几分风雨欲来的凝重。
姚广孝静坐花园中央,膝头摊开一叠叠政书奏疏,指尖划过泛黄的纸页,忽然抬眼对朱棣沉声道。
“殿下,皇爷的身子怕是越发不济了。”
朱棣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