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那么久，你杀了他们，我居然一点儿都不恨你，反而觉得你下手够狠、够果断……”
“可能我心里本就扭曲，又或者这就是喜欢吧？你说呢？”
“朱小宝……”
“我就想问问，你对我有没有哪怕一丁点儿动心？”
她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
朱小宝沉默着点了下头。
唐赛儿忽然笑了，那笑容像极了雪夜里绽开的昙花，纯净又凄婉。
“可惜以后没机会偷偷看你了，不过，好歹知道你是真心喜欢我的，对吗？”
朱小宝听得心口发紧，没想到这时候她语气里还带着怯生生的试探。
他眼眶有点发热，又重重地点了下头。
唐赛儿长长舒出一口气，忽然扬起嘴角。
“好了，你快走吧，我可不想让你看到我断气的样子。”
“等我死了，要是方便的话，帮我把骨灰撒进大海吧！我喜欢山东的海，又宽又蓝。”
其实凭她的功夫，真要想逃，蒋瓛根本就拦不住，那些锦衣卫更不是对手。
跟邹普胜那场恶战后，她的身手早就到了顶尖水准，暗杀格斗样样精通，实战经验更是丰富到吓人。
可她不想给朱小宝惹更多麻烦。
要是她逃了，朱元璋的怒火肯定会全撒在朱小宝头上。
要是再伤了朝廷的人，朱小宝的储君之位就彻底悬了。
天下需要朱小宝，老百姓需要朱小宝！
他这样的人，就该站在高处。
她心甘情愿为他做这些，甚至心甘情愿赴死。
也说不清为什么，明明相处时间不长，怎么就走到这步了呢？
也许这就是别人说的爱情吧！
“我困了，先睡了。”
唐赛儿呢喃了一句，便慢慢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