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纯正走了出来。
“王爷,丞相和院长所言固然是真理,然此番先帝暴毙,各地人心沉浮,仅凭言论,无甚可佐证之物,怕是有所不逮,臣以为可以先在冉州寻一地,祭司祈天,以为先帝祭祀将他们召来,以此来堵他们的悠悠之口!”
“臣附议!”
“臣也附议!”
诸葛神峰犹豫了片刻也站了出来。
“臣也附议!”
诸葛家和天鹿书院加上萧仁的王位,的确是声势浩大,但人心隔肚皮啊。
再者虽说他们名义占尽,可说到底,李崇死的蹊跷,没有任何纸质的东西留下来。
将心比心,若是诸葛神峰任职时,突闻皇帝暴毙,然后此刻另外一人跳出来,即便是有再多人背书,诸葛神峰也一定会再三掂量。
何况,这件事但凡传开,其他诸国都会有所动作,大虞地缘辽阔周边国家不是眼馋一天两天了!
萧仁站起身走下台阶,将诸葛神峰躬着的身扶起。
“叔父和诸位大人说的都有道理,孤本应是听从的,但说句难听的。
让孤为李崇祭祀,他也配!”
让萧仁给李崇祭拜,哪怕是做做样子他都不愿意,一个手下败将,丧家之犬尔!
不待众人开口,萧仁挥袍转身面向那王位之上。
“方才张大人说没有信物,呵呵,谁说孤没有?”
说罢。
萧仁挥手一道灵力从袖袍射出,案台上的盒子应声破碎,圆滚滚之物从其跌落滚至地面。
看到此物者无不是目露震惊,连连后退。
那盒子里……装的是李崇的人头——
萧仁慢慢俯身将其拎起。
“列位大人,还有什么能比陛下的人头更能证明孤的名正言顺呢?
如果说有哪州哪军的官员认为孤的来路不正,那他们可以下去亲口问问李崇。
不过,孤只管送,不管接!”
萧仁笑眯眯的模样令在场之官员不寒而栗。
“臣......臣无异议!”
张纯正看着那死不瞑目的脑袋,浑身颤抖个不停。
这人头的确是有证实力,但证实的不是萧仁的正统,而是他弑君的行为!
萧仁拍了拍张纯正的肩膀,“孤知道张大人是为了孤好,但其实有些事你们还是不明白,就算将所有人都召过来,他们明面上摄于孤的威势,摄于爷爷的力量俯首称臣。
但他们的心永远都不会跟孤在一起!等此间的消息传出去,孤会暗中派人于大虞四处传播是孤亲手杀的李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