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断地抬手指向陆窦晴,可手指却在半空中顿了下,紧接着皱起眉,像是自我怀疑了起来,又迅速将手指向白清夏。
白清夏神色紧张地和爸爸对视着,白颂哲下一刻突然将手指放了下来,他面色痛苦地抬起颤抖的双手,捂住了脑袋,人歪倒在了地上发出哀嚎声。
张姨听到动静冲了进来,陆远秋见状连忙道:“抓住他,别让他伤到自己,我去开车!送他去医院!”
珠城这边的精神医生早就联系好了,就等着白颂哲的病情有了新变化后将其送到医院进行诊治。
第二天,9月6日。
陆远秋没想到开学报道的这天会出现在医院里。
白颂哲昏睡了一整夜,到现在还躺在病床上没有醒来,精神科的医生听到他能正常说话还是比较惊讶的,但别的不敢多下定论,说只能等白颂哲醒来再看看。
陆远秋正站在病房里的窗口旁打电话,张姨这时端着盆热水走进病房,突然听到白颂哲惊呼了声“安安”,然后猛地从床上坐起,床边趴着补觉的白清夏也醒了,错愕地抬头看着自己爸爸。
白颂哲坐在病床上用力地喘着粗气,口中不停地呢喃着那两个字。
“安安。”
“安安。”
“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