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工作。“
哈立德的表情变得坚定:“这是我的家。如果我这样的知识分子都逃走了,谁来告诉妮娜这一代真相?“
他摸了摸女儿的头。
“那些西方媒体只会报道他们想让人看到的也门,如果刚才你们说自己是bbc或者cnn的人,我一定不会让你们进门。“
宋和平若有所思地嚼着馕饼。
哈立德的言论不像普通大学教授,更像是有过切肤之痛的人。他注意到餐厅墙上挂着一张合影——年轻的哈立德穿着军装,站在一辆装甲车旁。
“你服过兵役?“宋和平指了指照片。
哈立德的眼神突然变得遥远:“前陆军上尉军医。五年前因为反对朝自己国民开枪而被开除军籍。“
他苦笑着摇头。
“讽刺的是,现在那些我曾经反对的做法,正在被那些所谓的反对派变本加厉地使用。“
妮娜突然从椅子上溜下来,跑到宋和平身边,好奇地碰了碰他手臂上的绷带。
“疼吗?“小女孩用稚嫩的英语问道。
宋和平僵住了。
这个能用刀子毫不犹豫地割开敌人喉咙时眼睛都不眨的男人,此刻却被一个六岁女孩的问题难住了。
“不疼了。“
宋和平轻声回答:“对于叔叔这种人来说,只是剐蹭了一点皮。”
“我给你施个魔法,你就不疼了。”妮娜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手在空中画了个圈圈,轻轻朝宋和平的肩膀上一点。
众人都笑了。
宋和平心底一股暖流涌上,柔声道:“谢谢妮娜,叔叔一点都不疼了,你的魔法奏效了。”
晚饭后,丽特煮了一壶薄荷茶。
茶叶在玻璃杯中舒展,翠绿的叶片上下沉浮。
哈立德取出一盒椰枣,宋和平注意到盒子上的生产日期是三个月前——动乱前的存货。
“从阿曼进口的,“哈立德递过盒子,“现在边境封锁,这种东西也买不到了。“
宋和平拿起一颗椰枣。
蜜色的果肉裹着一层糖霜,咬下去甜得发腻,却意外地解了薄荷茶的苦涩。
他突然想起任务简报里的细节——阿曼是少数几个与伊朗保持友好关系的阿拉伯国家。
如果真的无路可走,纳辛也没法安排撤退,真要靠自己的时候,从陆路往阿曼走也是一个选择。
“你们接下来有什么计划?“哈立德啜饮着茶水,状似随意地问道。
“等港口开放就离开。“宋和平放下茶杯,“也许两天,也许更久,我们已经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