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滞。
紧接着，那虚影逐渐凝实，最终化作一名面容威严的中年男子。
那人仅是负手而立，浑身上下却自然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强大气场。
“参见殿主大人。”
廖玉山躬身抱拳行礼，眼中满是敬畏之色。
“武殿殿主，秦北涯！”
叶孤鸿目光骤然一沉，死死盯着那中年男子眼底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忌惮。
若是只有廖玉山在场，即便他将顾长青打成重伤，也还有与武殿斡旋的余地。
但此刻，武殿殿主秦北涯竟亲临现场，就算只是一缕魂体分身，也有着绝对的话语权，再不容半点转圜余地。
“这就是武殿的殿主么？”
顾长青眼神微凝，在秦无涯的分身上略作打量，便收回了视线。
“叶兄…”
秦北涯声音不疾不徐，“你越界了。”
叶孤鸿脸色阴晴不定，沉声道：“秦殿主，此子灭我天剑宗满门，老夫今日…”
“你们此前的恩怨，本座不愿多听。”
秦北涯抬手打断，声音不怒自威：“顾长青如今已是我武殿之人，你若执意动手，便是与武殿为敌。”
“你，可考虑清楚了？！”
话音刚落，天地间骤然涌起恐怖威压，四周空气仿佛凝固。
叶孤鸿神色一紧，顿觉体内真元运转变得滞涩难行。
原以为自己闭关百年突破帝境，即便稍逊秦北涯一筹，差距也该在伯仲之间。
谁曾想今日面对区区一道魂体分身，竟仍感觉双方差距犹如鸿沟！
“老夫…并非有意与武殿为敌。”
叶孤鸿强压怒意，声音沙哑地咬牙道：“但这灭宗血仇，必须有个交代！”
他双眼微眯，目光阴鸷地盯着顾长青，“老夫今日只要这小畜生一条手臂，否则难消心头之恨！”
秦北涯淡淡道：“本座若执意保他，你又该如何？”
“你……”
叶孤鸿的面色陡然扭曲，须发皆张道：“秦北涯！你真要为了这小畜生与老夫撕破脸？！”
说话间，他手中长剑骤然爆发出凌厉的剑气光旋，转瞬间形成一道剑意领域。
“非也，本座只是在给你选择的机会。”
秦北涯神色平静，灵魂虚影却突然凝实三分，抬手间竟是飞出一块黑色石碑。
那石碑约莫巴掌大小，却迎风便涨，瞬息间化作百丈巨碑轰然砸落，碑面扭曲的光纹散发出镇压天地的法则压迫。
“噗——！！”
叶孤鸿瞬间如遭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