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她摸了下脸,“对呀,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总关在府里,芙儿长大了,十步就能走完的小院子早就不够她跑了。”
只要离了京城。
日后,广袤天地任由她的女儿恣意奔跑畅笑!
周从显没有回她的话,脑海里却闪过那张籍书。
让人不安。
*
晌午过后,下了一场雨。
空气里都是泥土味,走一路过来,鞋面上都是泥。
霜降撑着一把雨伞从后门匆匆出去的时候,差点儿撞到后厨的王妈妈。
王妈妈叉着腰就想骂,被旁的人拉了一把。
“那是霜降姑娘,老夫人院子里的。”
王妈妈疑惑,“不是已经到姜娘子的院子里去了吗。”
旁人意味深长地看了王妈妈一眼,不再多舌,转身就去干活了。
若不是她同高妈妈熟稔一些,谁会知道,现在伺候姜娘子的霜降是给世子准备的女人呢。
直到主街上,霜降才缓缓吐了一口气。
转身走向路边上的一家车马行。
“小哥,租车。”
雨伞收起,那张清丽的脸露了出来。
这哪里是霜降,明明是姜时窈。
何大友递信进来,粮库遭到了另外两大粮商的欺压,让他们要么立刻搬走,要么全部转让。
姜时窈就知道这一幕迟早会。
只是没有想到会来得这么早,她还未来得及想要应对之策。
她寻不到什么出府的借口,只能同霜降说,想去求上回在馄饨摊遇上的柳大人帮忙,给老家的兄长带话。
霜降以为姜娘子是想缓和兄长的矛盾,便爽快点头答应了。
姜时窈叹息,得亏现在身边是霜降。
若是鸣玉,不仅会打破砂锅问到底,还会立马把她的行踪告诉赵氏。
从国公府到南城的粮库,稍远了些。
但今日下雨,街上鲜少有行人,马车畅通无阻,一路疾驰。
姜时窈赶到的时候,何大友正一筹莫展。
好不容有点儿盼头,现在兜头一盆凉水。
“何管事。”
何大友连忙起身,“姜娘子。”
姜时窈困了一眼粮库,“可有人抢粮?”
何大友摇头,“现在还没有。”
“但是那群人来势汹汹,若不是那日我说背后还有东家,那群人恐怕就要掀了咱们的粮车。”
姜时窈,“你说东家是谁。”
何大友拍了下大腿,“我哪儿敢说!我也是含糊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