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回翻找,声音传来:
“北征大军又立一功,
我找找看有什么名贵字画,给大将军挂上,
到时候别忘了叫杜蓬与尚泰来看,这两个老小子整日红光满面,给他们再添添柴,有了!”
说着,耿炳文直起腰来,脸色有些涨红,手里拿着一幅字画。
“溪山行旅图,北宋范宽所作,
这可是稀世珍品,到时候送进宫中,让陛下高兴高兴。”
耿炳文一边娓娓道来,一边将字画打开挂了起来。
武定侯郭英瞪大眼睛:
“你小心一些,陛下近日心情不好,若是破了口,陛下要扒了你的皮。”
定远侯王弼也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发出了一声感慨:
“这些西南的土人怎么就这么自不量力呢,
从送来的消息看,思伦法是真要在西南与沐侯爷一较高下了,
听说聚兵三十万,最后也不知有多少战兵。”
“怕他作甚,咱们也聚兵三十万,到时一举荡平麓川。”
武定侯郭英没赶上北征,心中戾气已经到了极点,他恶狠狠继续开口:
“依我看这麓川平缅宣慰使司也没有必要存在了,
就用那陆云逸的法子,冲进去杀青壮,让他们二十年缓不过气,看他们还敢不敢放肆。”
长兴侯耿炳文瞥了他一眼:
“怎么杀性这么重,辽王郡的青壮也就那么万余,
这麓川可就多了,到时候伏尸百万?让其他宣慰使司怎么看?
现在不比以往了,咱们大明要体面一些。”
郭英脸色沉默,气鼓鼓的不说话。
定远侯王弼嘿嘿笑了笑,有些幸灾乐祸:
“就让沐侯爷自己操心去吧,等过了年我就去山西练兵,好好躲一躲。”
耿炳文左右开弓,又瞥了他一眼,冷笑一声:
“趁着回京好好学一学如何清丈田亩,研究一番里面的门道,可别到时候被上下蒙蔽,办坏了差事。”
武定侯郭英来了兴趣,也有一些幸灾乐祸:
“对对,北平那边已经搞出了丈地缩绳、匿田不报、寄庄寄住、分家析产一些手段,到时候你可莫要让人诓骗。”
定远侯王弼脸色本来就黑,如此一听,更加黑了,
心中有些惴惴不安,脸上露出一些疑惑:
“丈地缩绳、匿田不报自古有之,这寄庄寄住、分家析产又是什么门道。”
“哈哈,今个我就教教你。”
长兴侯耿炳文大笑一声,走近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