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
那老者面露怪异:
“殿下不是说,可汗对近些台吉的所作所为很是不满,倒是对殿下喜爱有加。”
地保奴脸色复杂起来,面容苦涩,轻轻摇了摇头:
“假的.可汗采纳汉法,
意在令我元庭之人守规矩、知礼节,逐步强盛。
岂会轻易废长立幼,这无论在草原还是中原,皆是取乱之举。”
所以那天宝奴不管如何窝囊,他都是台吉,不会变。”
不过,一边说,地保奴脸上一边露出笑容:
“不过.可汗与我乃志同道合之人,
所有的法子都一般无二,所以我才觉得可惜,若是没有天宝奴
我父子二人说不得能让这北元重新变得强大。”
那老者眉头紧皱,过了许久才一点点舒展,眼神中闪过真真狠辣,轻声道:
“殿下.阿日斯楞在早晨时所说.您为何没有答应下来?
大不了让他做成此事,让他成为弃子明哲保身,可汗.想来也乐见其成。”
地保奴嗤笑一声,轻轻摇头:“不行啊,
那乌哈笃汗就是与皇太子‘爱猷识理达腊’内斗,这才没有及时平叛,
让明地的老皇帝钻了空子,夺了我大元江山。”
老者眼中闪过疑惑:
“这与殿下有何关系?您与可汗志向高远,乃同道之人啊。”
“就是如此,才需要天宝奴啊,他不能死啊,
可汗熟读史书,尤其喜《唐书》,
那天可汗威震八方,如何登上皇位?
杀兄逼父。
我若借阿日斯楞之手将天宝奴杀了,
到那时天宝奴属下之臣投靠于我,置可汗于何地?
既然我已经杀兄,那还差‘逼父’吗”
到时就算我与可汗不想斗,也不得不斗了,
如你这些忠心耿耿的手下,会迫不及待地将我推上可汗之位.”
地保奴似笑非笑地看向老者,而后看向四周那认真搜寻的军卒,面露感慨。
那老者面露惊骇,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地保奴,
一时间分不清谁是谋士,谁是恩主。
过了许久,老者才一点点缓了过来,若有所思地问道:
“可如今再这样下去.我们就没有机会了。”
地保奴轻轻一笑,看着那高悬于头顶的太阳,怔怔出神,声音空洞:
“有机会的,可汗让我等
等明人的老皇帝死,等他死”
老者面露惊骇,一时不敢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