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岁邯的神情，赵祯知道她是想起来了。
脸上浮起笑意，不料被她一句话打回原形。
“妾身不记得了，更何况从前的事，过去了便是过去了，如今再提起来又有什么意思，会忘记的想必也不是甚要紧的，还是说陛下这么多年来，依旧放不下那小娘子？”
“我说是，你当如何。”
岁邯一噎，那时候年少不懂事，说的话自然是不作数的，小孩子的玩笑话倒是让他记了那么多年。
“谁还没个情窦初开的时候，或许是陛下自己会错了意也未可知。”
赵祯咬牙，她就这么不愿认他。
“好，就算那时你什么都不懂，之后情窦初开时你又是怎么瞧上杨羡的，他有什么好，汴京人人皆知的纨绔，难不成我还比不上他么？”
想不通为什么男人总喜欢将自己与旁人作比较，他们根本不是一个层面的人，又如何能攀比。
各有各的好处，杨羡虽是纨绔，可待她这个姐姐却是极好的，而赵祯贵为天子，勤政爱民，除了那些个后妃会在暗地里给岁邯使绊子，着实挑不出什么错处，可那是后妃的问题，与赵祯并无干系，忽略床事不计，对她也是没话说。
非得要比的话，岁邯自然是偏向于杨羡，他们毕竟在杨家同吃同住了许多年，日久生情不就是这样来的。
“陛下很好，犯不着跟羡哥儿比较。”
“你喜欢他，我没有对他做什么，已经是仁至义尽，而你又是怎么对待我的，我不找你，你便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巴不得我离你远远的，你可知这些天我有多想你。”
赵祯做梦都希望岁邯能够像其他妃子那般往御书房多走动，给他煲汤送羹，哪怕是坐在那什么事都不干也好，可这些都没有。
天天想着念着，可又不免赌气，气她心里藏了别人，气她没有遵守当初的诺言，气她将他忘得一干二净，转头又跟臣子打情骂俏。
“陛下，你怕不是魔怔了。”
“是又如何，今天便把事情摊开了说明白，省得心里不舒服。”
岁邯叹了口气，看他的样子，哪有帝王之风，分明就是个未长大的孩子，犟种一枚。
“既然如此，那陛下便说吧，妾身仔细听着。”
年少时岁邯允诺会做他的妻，而今身份地位各有不同，赵祯不敢再强求，这些年他为岁邯守身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