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答案呢？”
四目相对，看到敖光眼底的脆弱与紧张，岁邯抿了抿唇，只有真爱才会有这样的情绪吧，可惜他们之间到底还是隔着一层窗户纸。
“敖光，你该知道，我来到龙宫是带着目的的，你确定还要喜欢这样心怀不轨的我么？”
“我知道也确定。”
岁邯一愣，没想到他会毫不犹豫地回答。
“我从一早就知道你想要什么，蛟龙一族攀附我龙族而生，你来到龙宫选择留下的那刻，就注定不会是想要保命那么简单。”
“你想要成龙，我可以帮你，就算是捅破了天，我也愿意助你一臂之力，你想要当功臣，那你便是我龙族最大的功臣，等离开了这炼狱，我们便可拥有长久的自由，到那时我可以全力庇护你的族人，让你们蛟龙一族再无后顾之忧。”
自由么，这个东西岁邯一直都有，是她将自己困在龙宫，多年不曾归家。
“敖光，你错了，不是我们，而是我。”
“从始至终没有自由的都是你，你说你要离开这无间炼狱，那是什么时候？几百年几千年还是几万年？你觉得天帝会愿意放你离开么，你若是走了，这底下的海妖又该让谁来镇压？”
相比于敖光，岁邯是理智的。
一向处于弱势的蛟龙一族最清楚怎样才能为族人利益最大化，岁邯也是如此。
若是敖光离开了龙宫，那遭殃的只会是边上的可怜蛋，就比如蛟龙一族。
原先他在龙宫好好待着，蛟龙一族尚且可以仰仗龙族鼻息苟且偷生，可若是他叛逃出宫，那他们唯一的庇护也会被天帝惩罚。
不怪岁邯自私，是她的身份不能耽于儿女情长，更何况对方还是敖光。
“敖光……”
岁邯还想说什么，敖光却已经从她的表情中得到答案。
他早该知道这个结果的，只是不死心罢了。
不撞南墙不回头，撞过南墙才知道身体有多疼，她的心有多硬。
敖光一开始就没有奢求过岁邯会喜欢他，可真正面对这个结果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心颤。
“没事的岁邯，不喜欢也没关系，我们可以保持现在的关系。”
他真的能保持么，就算敖光能控制自己的心，岁邯也不会放任自己在龙宫继续待下去。
谁也不知道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