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坐在方凯毅的办公室，一时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时间不早了，岁岁，咱们先回家，有什么事情等之后再说。”
杜城率先打破僵局，岁邯还想跟方凯毅说什么，被蒋峰从中挡住。
男人站起身，送他们到门口才停下脚步，并不是方凯毅只想送到门口，而是杜城让他留步。
“今天的事情，多谢。”
“我帮的是岁岁，你谢什么，又或者，你以什么身份谢我？”
他们之间，从来没有挑明身份，既不是男朋友又不是家人，贴切些就说是房东和住客，隐晦些就是男女之间那档子事，上不了什么台面。
但是他们的爱将这份关系美化了不少，而岁邯也从未忧心过四方会有什么冲突和争执，当然有还是会有，至少不会当着岁邯的面，就比如说杜城和方凯毅，他们两个可是不止一次发生口角了。
“我没有身份，难道你就有身份？”
“我应该比你好一点吧，毕竟我和岁岁还有契约在。”
最讨厌方凯毅拿所谓的契约说事，那种看不到摸不着的东西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在杜城看来，岁邯对方凯毅也未必有几分真心，还不如他们三个呢。
毕竟最开始遇到的也是他们，而不是后来居上的方凯毅。
“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方凯毅，岁岁的身份不可能留在陆地生产，到时候她会回到深海，你猜生产结束，她还会回来么，你以为她为什么会接受你，她最开始的时候明明最排斥的就是你。”
像是戳到方凯毅的痛处，男人脸上常年挂着的笑容慢慢收起。
“杜城，你就非得这样跟我说话么，讲真，我们几个没什么不一样，何必对我那么大的恶意呢？”
“我对你的不是恶意，更不是无端揣摩，我只是保持警觉，毕竟从港口初遇开始，我对你的直觉就不是什么好人。”
方凯毅抿了抿唇，既然他都那么说了，也没什么可争执的。
“其他我都可以无所谓，你怎么看我是你的事情，至少在岁岁的事情上，我可以发誓，我从来没想过要伤害她。”
“是从来没想过伤害还是曾经想过但是没来得及伤害，方凯毅，我会一直盯着你，直到你露出马脚。”
“你愿意盯就盯吧，但愿你能发现自己想要的证据。”
上车后，杜城依旧保持着低气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