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御书房出来,一个人漫步在绵长的宫道上,路过御花园,瞧见岸边停靠着一艘小船。
“贤王缘何在此?”
萧重猛然起身,看他醉酡着双颊,手里还拎着一只酒瓶,微微蹙眉,在宫中这样肆无忌惮,真不怕周姁瞧见了责罚他。
“怎么喝那么多酒?”
男人身上的酒气冲鼻,紧皱的眉头更甚。
在看清眼前人后,萧重朝她踉跄地行了个礼。
“原来是母妃,给母妃请安。”
“你一个人在此处作甚,身边连个随从都没有。”
“湖中心约莫还有最后几株莲蓬,任由它枯败太过可惜,便想着去摘回来,只是没有找到可以划桨的宫人。”
远眺湖中心,确实还有几株挺立的荷叶。
风一吹,飘来阵阵莲香,忽然就有些嘴馋了。
“我想去摘那莲蓬,贤王可否为我划桨?”
“能为母妃效劳,是我的荣幸。”
虽然醉得厉害,但意识却是清醒的。
每个人醉酒后的状态都大不相同,像萧重这样的,还是头一回见,说明还醉得不够厉害。
泛舟湖上,莲香肆意扑鼻,顿感神清气爽,心中的烦忧也少了许多。
萧重划了几下就没力气,懒洋洋地走到船头坐下。
“为何喝得这般醉?”
“忽然想起小时候,父皇还在时,便是这样给我摘莲蓬。”
岁邯眼神有些呆滞,萧桓还在的时候,确实那么干过,但是为了给她摘,所以才亲自划船去了湖中心。
担心为她一人摘莲蓬会引得皇子们的不满,所以便一并摘了回来。
萧桓从不会厚此薄彼,不是因为他有多爱他的孩子,只是不想他的孩子和妃子为一点小事争闹不休。
因此最好的法子便是让他们所有人都得到一模一样的东西。
“其实我知道那是父皇专门给母妃摘的,如今母妃卷入纷争中,是因为父皇么?”
萧重看她的眼神有些烫人,岁邯撇开视线不说话。
心里有些发慌,很快男人的举动便印证了她的猜想。
抬手将鬓角的碎发拢到耳后,“母妃如今还会时常念及父皇么?”
他曾经看到金銮殿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