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姐姐,让姐姐们笑话了。”哥丽虽不太懂汉话,但也猜得大概。笑笑接过毛巾走开了。张淮钜清清喉咙,转又叩首道:“淮钜非哭一场不可,师兄师嫂见笑了!放心,淮钜就哭这一次!”
“男儿有泪不轻弹,纵情一啕也英雄。”阿米丽雅说,“好孩子,没有人笑话你。”
“对,淮钜,就凭你万里赴西域,就没有人有资格笑话你!再说,到家了,在亲人面前顾忌那些屁气节做甚!”李天郎拍拍张淮钜的肩膀,将他引到毡毯前坐下,“一路风餐露宿,跋山涉水,一定受苦了,来坐下,慢慢说。”
“师兄,这是师父叫我给你带来的。”李天郎这才注意到张淮钜背后的长条包袱。“是丁桑师傅送来特地嘱恩师转交给师兄的。”
显然是兵刃。包裹它地布带已经破烂肮脏不堪,但当布带除去,又撤去牛皮外套时,一把jing制的横刀出现在众人面前。仅从它的外观,就知道一定是一把神兵利器。它地刀把连同刀鞘居然都是扎眼的鲜红sè,又以金黄sè地铜件镶边。这是很少有地刀装颜sè,必然很招人注目,那丁桑丝毫不在乎引来别人侧目而质疑鞘中兵刃,自然是基于对自己的杰作信心十足。如此张狂不羁,只有艺高胆大地刀剑名家敢这么做,丁桑显然毫不客气地傲然自诩。
“嚓”出鞘半尺即寒光四shè,冷气森森。李天郎忍不住叫声:“好
摇篮中的纱米娜蓦然瞪大了眼睛,害怕地四处张望。
晚风吹拂,锋利的刀刃迎风而鸣,怆然轻歌。“好刀!”李天郎喃喃低语。刷地一声将整把刀都拔了出来,刀身跳跃而出,在手中隐隐颤动。显得劲道弹力十足。似剑似刀,是大唐横刀的典型风格。此刀与倭刀式样的泼风刀相比,弧度稍平,然更尖锐顺手,兼顾了劈砍和削刺。刀身上刻有血槽,如卷云飞雪般地刃沸奔腾狂舞。那是天竺镔铁的特xing。修长的刀身划出一声冰冷地狞笑,俨然一记高亢短促的喊杀音符。丁桑不愧是炼刀地绝顶高手,整把刀仿佛是一气呵成,浑然无暇。刀茎上是一行篆体铭文,共计十七字:宝刀羽浪长三尺八寸二重七斤二两九钱。字体苍劲有力,犹如挥刀斩杀,必出自方天敬本人之手。
“恩师……,”见字如见人,李天郎的眼前浮现出方天敬的音容笑貌。
“哇……!”纱米娜的哭声乍响。阿米丽雅一边哄孩子,一边喝道:“还不快把刀子收起来!杀气吓着孩子了!”
李天郎赶紧还刀入鞘。
“小淮钜,恩师不会叫你这么一个小孩子单独上路吧?”阿米丽雅呵哄着啼哭